清江一曲

目既往还,心亦吐纳

『伪装者·风镜』故园梦 番外 明楼日记

置身乱世中
风雅已是故园梦

乱世不容儿女情长
你可愿 缘许三生
长相思 长相守

不复 思量

绒冬:

近日来,家中变得空旷了许多。
由于抗战还未结束,为了下一步的战略实施,明台和程锦云已经被组织安全转移到了北平;阿香也因家中变故而请假归家几日。
一时间,家中竟只剩下了我和阿诚。
是啊,偌大的明公管里,只剩下我们了。
大姐……也不在了。


到底一时间还是未能适应这样的生活。
家中的每一处好似都有大姐的气息,那晚噩梦般的记忆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每每想到这里,心中好似有一个地方在被割得生疼。
这哪里还是个家……
早已经支离破碎了罢。
大姐……
我永远的大姐。


今日整理大姐衣物时,突然听到阿诚说了一声,“大姐衣服袖口内侧的花纹样式真好看。”
听到这话的我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,拿起衣服瞧了瞧。
那花纹,勾勒的似乎是几枝垂柳随风飘动的样子。
突然忆起一段往事。
那时大姐还在港大读书,在巴黎留学的我唯有在春节时才可回家与家人见上一面。
除夕那晚,我看到大姐的房门半虚掩着,屋内的灯也还尚未熄灭,我敲了敲门示意了一下便推门进屋了。
可当大姐见到我进屋后,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慌张,立刻将手背过身去,好像在藏着什么。
还没等我问些什么,大姐责怪的话便落了下来。可这并不能抑制住我的好奇心。
当我问出问题后,大姐的脸上似是染上两抹绯红。
那副别过脸别扭地不做答复的模样,一看便知。
大姐,大概是有了心上人罢。
发现了这个秘密的我便如连珠炮式的向大姐发问,待到大姐架不住了才将身后藏着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了一眼。
那是一张手帕,大姐似乎在上面绣着什么。
几枝垂柳随风飘动,和大姐衣服袖口内侧的花纹一模一样。
可是……那手帕上,好似还绣着一面明镜。
那个花纹,好像也曾在哪里见过似的。
一时间想不起来了,明日再想罢。


今天去明台的房间里看了一眼。
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他了,也不知道在北平过得是否安好。
现在,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一下自己的念想了。
不过,这小子竟然没把那一箱手表带走,就拿走了几块,这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
可留下的那些手表里,有一块是我未曾见到过的。
明台的表几乎都是我送给他的,但是,这块表不是。
又忆起一件往事。
之前春节那回,大姐有了心上人的事被我发现了之后,大姐突然问了我一句,“男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款式的手表?”,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,但是眼神又充满了好奇。
我忍不住打趣了几句,不过最后还是给大姐推荐了一个牌子,似乎……明台那块表就是这牌子的。
可是……那表是怎么到明台手里的?
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的缘故,思绪有些混乱,
老回忆起这些老故事……罢了罢了。


最近在整理大姐从前的信件。
看起来大姐这些年来似乎不再通信了,但是早前倒是经常写信。
几乎只与一人有信件来往。
这并不是什么令人诧异的事情。
只是,那个人的落款是,天风。
天风。
王天风。
除了他,我想不到其他人。
他在信中亲昵的称呼大姐为“阿镜”,用各样的话来表明自己的真心,估计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会被这样的话所感动吧。
看来,当年那个令大姐脸红羞赧的男子,就是王天风。
呵,那个疯子,还有这一面呢。
但他们现在……断绝联系,互不相扰?
突然记起,前几天未想出来的手帕主人,就是王天风。
曾经在一次与他会面时见他拿出过那面手帕,因为花纹样式别致的缘故,多看了一眼。
但他并没有拿它擦手亦或是做些什么,只是拿出来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然后再仔细认真地将它叠起,小心翼翼的放入胸前的口袋之中。
那模样像呵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,如此珍惜。
他还爱着大姐,不是吗。
大姐也还爱着他。
那些近年来写好未寄出的信件,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大姐的床头柜中。
信件都写给同一个人,天风。
真是一段孽缘。
明明深爱着,但却不能互执双手,与子偕老。
若现在是安稳的和平年代,那个疯子,会不会成了我的姐夫呢?


-只是,你我都知道,这只能存在于幻想。再也不能实现。
-他将他的思念寄托在了那面她亲手绣的手帕之上。他依旧留着它,手帕上微风拂过柳枝条,柳条轻轻落在那面侧立的明镜上。
-她将她的思念绣在了自己的每一件衣服的袖口上。抬手便可见的深深思恋,自他参军之后,一直伴随着她。
-即使不能在一起,这样,也很好。



评论

热度(36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